
在臺北最高山——七星山上的路牌,仿佛人生的場景。“嗨,你想往哪個方向走?”
如果人生是篇寫好的劇本,那意義何在呢?
我該感恩的是,自己出身的國家,成長的環境,仍然允許我為自己的未來作主張,為不可知的未來確立自己的想法。
人總說命運是操控在自己手中的,又或者幸福是自己需要爭取的,這些話,雖然批判了宿命論,但我還是認爲人活這世間,并非每個個體都可以為自己的人生主張。一個在母親肚子裏就染上艾滋病的孩童;一個出生在農工家庭的孩子;一個延續種姓制度的小孩;一個被強制性交而出生的小孩;一個來自破碎家庭的孩子;一個長年活在戰火連天的家庭;一個一出生就被抛棄的小孩;一個...... 。我不敢說他們沒有未來,但是誰知道他們當中有那份改變人生軌道的機緣啊?
活著,如果我們不是那群人裏的其中一分子,卻還要自怨自艾,輕視生命,又或者根本不懂自己要幹嘛,這是多麽地可恥啊!
而我們,非在那環境底下生存的,可以大聲的說要爭取自己的幸福,爭取自己的夢想,爭取.....。有時候,我覺得很卑微。卑微得想以自己所擁有的回饋給需要幫助的人。雖然我並不是富裕的那群人。
於是,大部分的人,依照寫好的一部分劇本,升大學,畢業,事業,結婚,養兒育女...... 人生的順遂也許不在話下。而我,之前不甘於現狀,不甘於人生就這樣了。於是鐵定心改變,採取行動,在今天他人已經拼事業或談婚論嫁的年齡獨身留學海外。朋友說佩服我的勇氣。我也難以解釋這幾年的勇氣是從何而來。就此,我又決定了另一個不同的人生風景,同時也也將改寫某些内容。
我一直問自己,夏季結束後,我的25歲也將隨著離開,而我可以為往後的人生做些什麽,除了繼續念書?
聼順子的“問自己”,不禁要問自己“你好嗎?快樂嗎?”感觸年齡的飛逝,更感觸自己的卑微。
人生,就一定要這樣嗎?閲讀賴樹盛的《邊境漂流》,更多的回響與感觸在心裏流過。“就是因爲世界的不完美,所以才要做些什麽吧”作者這麽說。
有個朋友因爲受他影響,決定來台念書,找回生命的熱誠。而我呢?是否不忘當初和自己的誓約?人有自由意志,我仍然會固執地保持自己對某些事的態度,
並且確立自己對自由的定義。
我擡頭窺探框起來的人生,自己算是可以擺脫某些部分,仍然可以維持我最大的主張。
選擇出走,莫過於不願意自己的未來被定位。定位的可怕在於失去生命的動力。我不喜歡枯燥乏味的生活,因此需要為自己製造精彩製造更多的視野,甚至回饋給這個社會。
“出走,並不是出國參加活動,當個志工,便算數了。
出走,可以走向社區的街坊鄰居,前往臺灣偏遠鄉村,付出一份關懷與參與
出走的意義,在於勇敢走出自我設限的框架,堅定走向自己選擇的旅程。
出走的價值,是爲了帶給所接觸的人們以及所身處的土地,一份實踐的感動。” ~ 賴樹盛《邊境漂流》
出走。就這樣開始了不一樣的旅程。在失去某些東西的當下,也正努力釋懷。
“你好嗎?快樂嗎?”問自己。